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第一件事就是拿了纪莫寒的手机,给妈妈张芸打了电话。
问问现在到哪里了?爸爸现在怎么样?
得到的答案是和她预期的一样,不好也不坏。
至少爸爸没有被她不跟着回家的事,再气出病来。
挂了电话,任暖暖非常贤妻的想要去厨房做饭,却被纪莫寒拉回到沙发上:“宝贝,乖乖坐着就好。”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如果连这个我都不知道,那这些年的我就是白活了。”
对,任暖暖是个吃货,心情好会吃,心情不好更要以吃来解忧。
任暖暖还想说什么,她看到纪莫寒已经进了厨房,拿下挂在墙上的围裙熟练的系在腰间。
她笑了……笑中带泪,阴阴的泪花中氤氲出一层水雾,眼前模糊的男子轮廓就像梦里处处宠溺她的完美男神,虚无缥缈,周身散发出淡黄的光晕!
很快,饭就做好了,虽然算不上丰盛,但是绝对的营养全面。
吃饭期间,两个人也没有说话。
任暖暖不说,纪莫寒自然是不敢无缘无故去触摸她此时有点紧绷的弦。
她的心没人能懂,但唯独只有他明白,如此坚强乐观的表面下,是一颗多么隐忍悲伤的心。
“喂,我不是跟一个木头吃饭啊,能不能说句话?”任暖暖塞了一大口西红柿炒蛋,嘟嘟囔囔的帅先开了口。
纪莫寒很想笑,但是他笑不出来,只好唇角勾了勾:“没有啊,我就是想静静的看你吃饭,或者你就当我是个木头吧。”
“木头都不如,应该是个木乃伊。”给她一个白眼,任暖暖继续吃饭。
吧唧吧唧……
纪莫寒想要吃什么,她就抢着吃什么,纪莫寒让给她,她就不要了,然后推出来再去拦纪莫寒下一个想要吃的目标。
三下五除二,桌上的饭菜,都让任暖暖给搅了个稀巴烂,满桌子都是。
好吧,只要她高兴就行。
纪莫寒就一直这么陪着她玩,连一口菜都没吃到嘴里,就只好吃干饭。
“给我唱首歌,唱首歌我就给你吃。”说着夹起洒在桌子上一块变形的蒸豆腐在纪莫寒眼前晃晃。
纪莫寒只是笑笑不说话。
任暖暖身子往后一靠,撅着嘴,想了一会儿:“要不你给我跳支舞也行,都说有钱人都是请专业老师教的,所以跳的舞可好看了。”
练武还差不多,跳舞就免了吧。
纪莫寒又笑了。
任暖暖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扭动身体表示抗议:“你到底怎样?我要生气了。”
一听这话,多年在任暖暖面前形成的畏缩习惯让纪莫寒整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那我就给你唱首歌吧。”正气十足的声音和俏皮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任暖暖点点头。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
歌声响起,带着温馨搞笑的餐厅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相隔千里却又凝聚在一起的奇妙的感应。
随着纪莫寒最后一句歌词虚音落下,餐厅里再次归于平静,任暖暖才从沉醉中、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也会这首歌?”